杰夫和他的女朋友正在家里,突然有两个人闯了进来,他们用锤子对着他的头和胳膊反复打击,然后把他绑了起来。他们一边不停的攻击他,一边洗劫了她的房子,致使他的助骨、胳膊和手腕骨折,头部也收了严重的外伤。从那以后,他就不断地受到被袭击的痛苦记忆的侵扰,一些具有提示性的事物(例如在街上看到一群人或者看到电视上播放的暴力电影)会引起他强烈的痛苦和心悸,他会全身发抖和全身冒虚汗。杰夫尝试着逃避想起被袭击的经历,他让自己忙碌于装修房子,并把自己的家弄得很安全。他害怕一个人待在屋里,在屋外更加小心翼翼,他停止了走亲访友的活动,拒绝使用公共交通工具。他觉得自己被分离了,变得急躁、易怒,神情抑郁,容易哭泣,显得十分无助,睡眠也很糟糕。他的注意力十分涣散,记忆力也极度减少。
在认知治疗的过程,杰夫被要求坚持做“每天思想记录”,这样,他就可以发现那些在他焦虑的时候自动出现的消极思想。其中一种想法是:“如果有不熟悉的人敲门,我会再一次受到攻击。”他用计算这种可能性的方式来挑战这种想法。杰夫统计了一下,他回应了14500次类似的敲门,只有一次受到了袭击,只有1/14500的几率被陌生敲门者袭击。杰夫用这样的理想思考来挑战他的消极思想:“我经历了14500次陌生人的敲门,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攻击者。”
他还为否定这种消极想法寻找证据,比如“我已经搬家了,攻击我的人不知道我住在哪里。”杰夫找到了自己在这种情形下产生的思维错误,如“过于扩大化”认为一次遭遇意味着这个人在相同的情景下总是会遇见同样的遭遇。每当消极想法重现的时候,他就用这种认知来否定它,这样,他对这种消极思想的认可率从80%降到了10%.
从他的“每天思想记录”里,杰夫发现了另一种消极思想:“我一发脾气,就要打人。”他没有寻找到任何可以支持这种想法的根据,但找到了否定它的根据,如“我早就过了打架的年龄了。”当有人试图挑战起与他人的斗争的时候,他保持了镇静。他找出了他的思维错误,如“跳起来结束一切”和劫数难逃,并发生了理性的回应:“我能控制为自己,即使有人向我挑战。”
在治疗将近结束的时候,杰夫为受击后失去收入和女朋友而感到懊恼。消极的想法包括“陷入如此窘迫的地步都是我的错。”他制造与这种想法相反的证据来否定它,并寻找这种想法的思维错误,再一次把他的收入损失归结于他的创伤后心理压力障碍症。他开始用自发的认知来挑战其他的消极思想,当在公交汽车上或其他公共场合时,这些消极思想会自动出现,使得他在容易激发焦虑的情境中无法忍受。
治疗结束一周后,杰夫的困扰思绪少了很多,那些思绪带来的痛苦也更加减轻了。他的睡眠改善了很多,也不像从前那样容易发怒了,不再感到无助和抑郁了,再也不会担心会失去控制了,并且重新开始了工作。不久之后,在一次聚会中,有人试图勒死他。困扰的思绪和易怒的情绪再一次复燃了。但是,他仍然坚持工作,当我两个月和5个月之后在看到
他时,他又变得感觉良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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